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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Feeling so very safe as we drifted into the untroubled and innocent sleep of childhood ... And, we were. Remember? 我的童年过得实在惬意。我和兄弟们在城里上学,不过几乎每个周末,加上节日和暑假都是在亲爱的祖父母的农场度过的。在城里,我学得颇像个小淑女。但是在农场,我就可以随心所欲,无拘无束。这样一来,我便同时享受到了城市和乡村两地的好处。 近来我总是回想起那些夏日时光。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!或许是因为我身心疲惫的缘故,或许是因为“让世界停止转动,我想下来”之类的想法。或许我们只是工作太努力,忘了放松心情,享受生活。或许就是现实不再允许我们放松并享受生活。 我现在知道,并非每个人童年的时候都有幸在乡村度过夏天。不过我倒想知道,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样的意趣…… 拂晓刚过,睁开睡眼,迎着清晨凉爽的微风,轻柔地拉开卧室洁白的“夏日窗帘”,耳边传来鹌鹑的鸣叫“鲍勃·怀特!”,跟着走到厨房大嚼几口凉燕麦,这是李老爹(我们的爷爷)去谷仓给动物喂食前留给我们的早餐。 有些日子我们一大早就起来,让爷爷给我们做荞麦煎饼,上面佐以纯奶油和自制的高粱糖浆,这种煎饼只有他能做。 跟着爷爷跑到谷仓,那几条狗紧随我们之后,我们要帮着“喂食”,并检查一下是否降生了新成员,还要看看(无害的)牛蛇是否蜕了皮,这条蛇可是用来灭老鼠的,然后我们就去鸡窝收鸡蛋。 我们也可以去看爷爷宰杀并收拾一只母鸡,看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没有下的蛋,把这些蛋跟鸡肉和自家做的面条一起煮了,用作当晚的晚饭(城里称之为“正餐”)。 趁着早晨凉快的时候打开烤箱,“从头开始”帮助奶妮(我们的奶奶)用猪油烤饼——剩下的面团用一个鸡形的曲奇切刀切好,撒上糖和肉桂,用一块“热香肠”做眼睛,烘烤成全世界最美味的曲奇。 躺在草地上,望着飘过的积云慵懒地摆出动物和其他事物的完美造型。要不就躲在新绿的垂柳下,凝视着头顶的柳叶,幻想着我们“长大”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。 在果园里奔跑,从树上采摘果实,用衣服擦干净,当场就吃掉,不需要考虑要洗去杀虫剂的事情。要不就在经过一片地的时候从那里抓一把草莓,或者从葡萄藤上摘串葡萄,这么干是没问题的。 从花坛摘了花,拿到房子里,在水池洗掉上面爬的蚂蚁,然后把花插进一个球形水果罐,这些花和油布一起装点着餐桌。要是我们胆敢看都不看就坐下,那只刁钻的猫咪就会从另一把椅子上伸出爪子,拍打我们晒黑的光腿。 坐在一个轮胎做的秋千上面荡来荡去,秋千悬在谷仓的院子里一棵高大的老木棉树上,它每年至少会遭受一次雷击。 我们骑着大红色的小马驹,嗬嗬直叫,就像小野人一样——连马鞍子都没有——在农场后面从头到尾追赶轨道上行驶的火车,上面的工程师们则会一直向我们挥手。 我告诉兄弟们没问清楚最好别嚼那口香糖,结果他们还是嚼了,后来发现那是缓泻剂,把我笑得要死。 礼拜天早上“去镇里”参加主日学校,学唱《耶稣爱我》和《上帝是爱》。之后再去参加教堂礼拜,到了周三晚上,牧师还在那里宣讲地狱之火和下地狱。 夏天有两周天天都去上假期圣经学校。上完之后将举行 “冰激凌社交晚会”,能吃到从搅拌桶里转出来的自制冰激凌,还有撒着彩色糖的甜曲奇,以庆祝我们最近的“毕业”。 在烈日炎炎的下午,读像汤姆·索亚和哈克贝利·费恩之类的书。要不就通过做《读者文摘》里的“加强词汇有益处”来学习新单词。 在菜园里劳作,帮忙捡要带回家的蔬菜,不是做成晚饭,就是洗净了“贮藏”起来——等到冬天来临时再食用。 坐在安着纱窗的门廊里的摆动式老沙发椅上剥豌豆,要是菜豆就掐掉两端,一边听着奶奶给我们讲关于“往日”生活的故事。 奶奶用水池子里一个大金属盆洗盘子,我们就把盘子擦干,爷爷坐在厨房里,身旁就是收音机,听着播出的一场棒球赛——要不就听我们说话,因为他在乎我们说什么。 晚饭后与爷爷去池塘钓鱼,望着蜻蜓飞舞,听着声声蝉鸣,说不定能钓到一只甲鱼,个头都够做顿甲鱼汤。 捉一些萤火虫,放到一个罐子里,在盖子上戳几个窟窿,看看我们是否能得到足够的光亮来读书。 到了周五晚上,就看奶奶和爷爷与罗伯茨夫妇玩桥牌,他们四个人都抽着烟,喝着冰茶(这是与我们共享的),里面放了好多糖和新鲜的薄荷,谁都不担心二手烟,也不怕孩子喝了茶过于活跃。 罗伯茨先生玩桥牌的时候烟不离嘴,说话时也是如此,烟灰积两英寸那么长,还能在它落下之前使它掉进梅花、方块、红心或黑桃形状的烟灰缸里。我们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。 夜里用象牙牌的香皂洗个澡,然后上床,跪在床边,吟诵:“现在,我要躺下睡觉……”,一边听着火车在远处的十字路口鸣起汽笛,汽笛声听起来孤独、温和而美妙,一边等着火车开过。 同时耳边响起池塘里牛蛙的鸣叫声,闻着窗外月亮葡萄园里盛开的白花的香味,这种花有一英尺大,在夜里绽放。躺在床上,面对着窗户,隔着薄薄的一层棉窗帘,只见无数繁星在眨眼,就好像邀我们伸出手去触摸它们,又好像紧紧将我们拥入了令人敬畏的宇宙之中。 当我们进入孩提时代纯真无忧的梦乡的时候,感觉特别安全……我们的确很安全。 还记得吗?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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